”语气忽然变得忧急:“现病着还这样遭踏身子,三天不吃两天不喝的!”
若谖这时才惊觉燕倚梦脸色白的可怕,眼睛带些朦胧的倦意,关切地问道:“姨娘哪里不舒服?”
燕倚梦携了她往屋里走去,笑道:“休听她胡说!”
蝶舞抢前一步,替二人打起帘子:“我哪有胡说!大夫都说这肺痨的病根算是种下了!”
大热的天,屋里生着无烟的板炭炉子煎着药,一股灼热的气浪迎面扑来,若谖却觉心里一凉。
两人到里间坐下,里间屋子窗户全开,窗外绿竹掩映,又兼凉风阵阵,倒也舒适。
若谖正色道:“肺痨可不是闹着玩的,姨娘不能不放在心上。”
“没事,我哪有那么矜贵!”说话间,燕倚梦已是咳得玉面通红,便是旁人看着都难受。
蝶舞正好走进来,闻言将眼一翻:“若论矜贵,这个方府谁能矜贵了小姐去!”神态之间颇有不平之色。
燕倚梦将秀眉一蹙,严厉道:“前尘往事休要再提!有客在此,还不奉茶!”
蝶舞怏怏转身,泡了茶来。
若谖接过饮了一口,度其形容气色,燕倚梦的肺病应是经年旧病,只能慢治,于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