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叹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抚着凝烟的背柔声道:“你刚才的话实在是伤你父亲的心,你可知你父亲为了你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到处求人给他弄个一官半职好将我扶正,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小姐了,到时再给你说门好亲事——只可惜,你犯的错使你父亲的心血都付之东流,他心已经够痛了,你还要伤他!”
凝烟听程氏这么说,这才收了眼泪,坐了起来,愧疚地低下头来,道:“这些……女儿并不知道。”可一想到将要和一个奴才订亲,又忍不住扑到程氏怀里痛哭起来:“娘,这门亲事女儿不愿意。”
程氏切齿道:“我跟你父亲也不愿意!那个老不死的想把你往火坑里推,我们绝不会如了她的意!”
凝烟一听,从程氏怀里坐起,惊喜地问:“娘亲和父亲想到了好主意?”
程氏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她见凝烟失望地垂下头去,安慰道:“过几日,你只是和青砚订亲,一年之后你才及笄,我就不信一年之内我跟你父亲还想不出个办法来!”
凝烟无奈点点头。
程氏看着凝烟欲言又止,凝烟只当她还要安慰自己,心想,世上最不值钱的便是语言,什么用处也没有,因此并未在意,走到梳妆台前想要重新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