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慌的福身问好。
黄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夸道:“谖儿身边的丫头,就我冷眼看着,独你是最守礼、最伶俐的一个,比不得琥珀那丫头,仗着是谖丫头跟前头等的红人,学着你家小姐,能说会道,掐尖要强,见了人也不知行礼问好,倒像受了封诰似的,大不成体统。”
青梅听了,并不论长短,只在心里揣度她话里的意思。
黄夫人度其脸色问道:“你从哪里来,怎一脸的委屈?”
青梅道:“奴婢从夫人那里出来,夫人吩咐奴婢每天来禀报小姐的饮食起居,可奴婢只禀报了几天,夫人听着都是些琐事,嫌烦,反倒说奴婢多事,故此奴婢心里难受。”
黄夫人冷笑道:“她母女二人最会的就是卸磨杀驴。等我见过了你家老夫人,还有话与你说。”将要走时,又住了脚,打量着青梅:“头上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从自己头上拔了一根赤金簪给她戴上,扶着她的双肩打量了一番,道:“这才像个侯门千金的贴身丫鬟。”说罢欲走,就听青梅在后幽幽道:“奴婢早就不是小姐的一等大丫鬟了。”
黄夫人听了,先是一惊,接着大喜,道:“回头再聊。”便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向荣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