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垂头丧气地转身进了府里,人人自危,连晚饭也无心吃。
相府外书房里,冯师爷观望了良久,才壮胆进言:“凝烟小姐欺骗相爷,还使人唱出那样的歌谣,完全是陷相爷于谋逆的大罪之中,相爷不如把她——”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相爷却出乎意料地摆了摆手:“不用,我若置她死罪,恐别有用心之人散播流言,说我是为了那首歌谣而杀她,反而坐实了妄图谋逆之罪,一动不如一静,只退了她便罢了。”
冯师爷听这理由实在太牵强,却不敢反驳,一揖到地道:“还是相爷考虑的周到。”便退了下去。
王凤一个人坐在偌大的书房里。
自他做了丞相之后就无人敢欺骗他,这个凝烟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算盘打到他的头上,他当然想将她诛之而后快,可现在,只怕许多人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若杀她,必引起轩然大波,特别是那些敌对势力肯定会就此事大做文章,那种歌谣说不定会被成倍放大传入皇上的耳朵里,所以他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低调处理凝烟一事。
其次,他已猜到凝烟和王仪偷情会被公诸于众,若谖一定做了一番手脚,这个女孩智谋过人,可她父亲又偏偏不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