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房间,见有大夫在给她诊脉,惊讶地问桃儿:“你家姨娘身子不好?”又略生气地责备道:“你主子有病就应该来禀我,好个糊涂的东西!”
桃儿低头噤声,浑身乱战,十分害怕的样子。
尤大夫诊治完毕方给许夫人请安。
许夫人认得他,是葫芦街的尤大夫,问道:“温妹妹得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尤大夫垂眸道:“夫人不必忧心,温姨娘并无大病,更不是有了喜脉,只是经水不调,需要大补。”
温若兰在帐内一怔,疑惑道:“已有四个月庚信不至,不是有了胎气么?”
尤大夫听了,复又命桃儿请出手来再看看。
温若兰少不得又从帐内伸出手来。
尤大夫又用心诊了半日,开口道:“若论胎气,肝脉自应洪大,然木盛则生火,经水不调亦皆因由肝木所致。在下冒犯,请姨娘略将金面露一露,让在下观观气色,方敢定论。”
桃儿看了许夫人一眼,许夫人颔首,这才走上前将帐子掀起一角,露出温姨娘的脸来。
尤大夫细看了一回,示意桃儿放下帐来,回身对许夫人道:“不是胎气,只是迂血凝结,不信问姨娘,是不是经常月信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