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有些怪异,还有些寂静得过头的诡异。
沐清婉坐在车的一个角落,手脚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放。没想到绕了一个圈,又要回医院去了。
她不甚自在,扭动了一下身体。目光只是看着窗外。
程瑾和刚才说:你休想。
他的第二句话是:想让我放了你,除非我死。
他的话没有特别尖锐,音量没有刻意提高。甚至脸上的表情都还是维持着刚才的那一抹平淡。
可是他话里的威胁,却让沐清婉莫名的就觉得后背一寒。
不,其实也不能算是威胁。更多的,应该算是一种宣告吧?宣告她此生都摆脱不了程瑾和?
一辈子?那是多长啊?她却永远不能摆脱程瑾和?这样的一生得有多长啊?
沐清婉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有心想反驳,却在看到程瑾和苍白的脸色时,收起了所有的声音。
他受伤了,腰伤,有可能会瘫痪。他确实是连累了她,可是要不是他,她的麻烦远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忘恩负义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她也做不到。
心下忐忑,又有些纠结,纠结之后又有些害怕,害怕之外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