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的蔓延,她还得另谋新的出路。
揉了揉隐隐发疼的额角,宓妃双眉紧锁,脸色凝重。
“别蹙眉。”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自从赏梅宴那日他强行运功将宓妃从那火海里抱出来之后,他的身体就在向他严重的抗议了。
这几次病发,他也的确是吃足了苦头,可这又如何,自出娘胎他哪一日不是这么过的,疼与痛他亦是早就麻木了,没有感觉了。
“换手。”宓妃没有搭理他,没抬头垂着眸子恶声恶气的冲他吼,动作更是粗鲁,似在发泄着什么。
“我没事。”黑亮的双眸定定的望着宓妃,在她恶劣的语气里,却是感觉到难能可贵的淡淡的关心,陌殇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从善如流的将自己的右手伸向宓妃,而他的左手略有迟疑但仍坚定不移的抚向宓妃的眉头,声似玉珠落玉盘,“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这残破身体里病痛的折磨,习惯一个人默默的独自忍受痛苦,习惯暂时稳定病情后,无言的舔舐流血的伤口,习惯……
“闭嘴。”突然,宓妃甩开陌殇的手,俏脸冷如寒冰,周身似燃起熊熊怒火,她知道自己气得不轻。
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