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羽睫柔和地搭着,眼睑处形成美妙的弧形阴影。
纤弱的身体在被子下微微地隆起。
在唐鹤涵面前,她是不堪一击的,甚至,只是那强势的气息就能伤到那稚嫩的肌肤。
谁又能想到,在那样的危险环境下,本该有着明哲保身的机会,她却选择了缄默不语。
这样的行为真是……愚蠢。
愚蠢之极。
唐鹤涵根本就不需要她如此,就算她说了那样的话,依然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担心他么?是不是在她的心里也是在乎他的,所以宁愿伤了自己?
唐鹤涵穿着睡袍,直接上了床,躺在了水翎羽的身侧。
因为水翎羽的受伤的手臂被固定着,根本不方便搂着她的身体,所以只能身体触碰着。
谁曾想,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居然是如此方式……
第一次如此躺在床上,唐鹤涵却是那么想将水翎羽搂在怀里,静静的睡一夜。
在水翎羽养伤的半年多时间里,水翎羽在得知自己的手不能画画之后的痛苦,要求离开。
唐鹤涵一直以为自己对水翎羽是一种复仇的饥渴,身体的饥渴,到最后才发现是心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