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母妃失宠加上父皇冷落,曾经辉煌煊赫的长公主府日渐清冷凋敝。
夜色渐深,洁白的冬雪从漆黑的半空中飘落了下来,洒在了路旁的雪松上,压弯了雪松的枝桠。
一辆低调的油毡布马车从夜色深处,披着淡淡的昏黄色灯光行来,车轱辘在雪地上留下了两行深刻的划痕。
几只鸟雀从树上飞起,似乎被车轱辘的碾轧声惊醒了好眠。
马车停在了长公主府前,马车上挂着的风灯闪烁了两下,熄灭了。
马车夫下了车,恭恭敬敬地掀开了车帘。
一个穿着墨紫色斗篷的男人从马车中走了下来,这件墨紫色斗篷说不上华贵,看起来极为低调普通。
男人的斗篷遮住了半张脸,他微微抬起头来,凝视着头顶的牌匾看了半晌,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他有些激动,因为他终于回来了。
马车夫快步走到暗红色的大门前,叩了叩黄铜门环。
“扣、扣……”
低沉的叩门声在这样安静的夜色里显得有些突兀,很快便引来了门房的人。
“吱呀……”
厚重的木门被打开了一道不宽的缝,一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