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李氏见大女儿来了,停止了训话,瞧她这时候来,定是为这小丫头求情来着,便板着面孔,故作愠色:“今个儿出门不是才请过安。”
“母亲说的哪里话呢,这女儿给母亲请安不是天经地义,难道还要计算着时辰和次数?莫不是母亲嫌女儿烦,不想见着女儿吧。那要是这样,以后重平可都不去信仁居给母亲请安了,免得惹母亲生气。”沈重平嘴上这么一说,人倒还真转个身就要走。
沈李氏瞅着大女儿这作派禁不住就乐了,她这大女儿容貌也是秀丽的,五官虽比不上三儿阿肥,但这眉梢眼角之间总透着一股子聪惠劲儿,为人处事也是极圆滑得体的,长安侯沈高氏那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人,对她也是挑不出半点儿不是的。
“大丫头,我才说了一句,你倒跟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箩筐。”沈李氏轻斥了一句。
沈重平也不绕弯子了,瞧了瞧沈重欢被母亲训得一愣一愣儿,跟个实心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站在一边儿,好不可怜,便道:“阿肥这是犯了何事儿?让母亲这般生气,连我都要赶。母亲,若是阿肥今个儿真是混闹了,别说是母亲,连我都要好好训叨训叨她。”
这么一说着,也不待沈李氏说话,便自顾自地对沈重欢小大人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