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都要进晚膳了。
沈重欢小小的身子扒在沈三爷宽阔的肩膀上,两只水润润的大眼望着躺在竹搭子上的萧韶九,小嘴轻抿着,突地那脉枕上的一只手动了,沈重欢惊异地抬起了身子,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淡色眸子。
他醒了?
那刚才她和爹爹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吗?
——
戌时初,摛芳居。
菱形格子红木两叶窗打开着。
凉风习习。
沈重欢已经用过了晚膳,两双小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
浣纱见自家姑娘闷闷不喜,眉间一抹愁色,便上前宽道:“三小姐,莫不是还为了太太的话在生气?”
方才,沈家三房一家子在膳厅用膳的时候,太太不知道从哪儿得了姑娘去了回春阁的信儿,便当着老爷的面,训导了小姐几句。这话倒也说得不重,无外乎就是再三的嘱咐男女有别,下不为例。为此,老爷还护了几句。照说有老爷护着,三小姐不应该如此不高兴来着,可浣纱看着自家主子这模样,就忍不住要劝慰几句。
事实上,沈重欢倒还真没有因为晚膳沈李氏的训导生气来着。真正令她烦恼的是,那只雄蛊。
在给萧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