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未曾跟我说起雯堂姐怀的是双胎,不过单从方子来看,就知道雯堂姐这胎怀象应不是太好。”
“确实不大好,这脉象涩弦玄紧,阴虚阳滞。”李管事说了一半儿又保留了一半儿。
“哦。那今儿个雯堂姐可是因着这脉象才晕的?”沈重欢问。
李管事这脉象说得笼统,看来是没打算说实话呢。
话说李管事也犹豫着这事儿,要不要跟三小姐说,正踟蹰之际。沈重欢也怕他有所隐瞒,便直道:“李管事跟着爹爹良久,应该知道爹爹是个耿介忠直之人。这样的人的行医做善事儿,常常都是要惹些牛鬼蛇神。陆府和咱沈三房因着提亲一事儿,就已经有了芥蒂,加之二房的君堂姐,这里边有些事情就很难说了。雯堂姐嫁到陆府甚是不易,母凭子贵不假,这雯堂姐肚子里的孩子若有什么闪失,那对咱沈府……怎么说,她到底是沈府出去的姑娘,就算不是咱三房的人,可毕竟唤爹爹一声三叔。”
李管事心道,三小姐这是想让他说句实话呢。
“三小姐,陆少奶奶胎脉一弱一强,一浮一沉。”李管事道。
“一弱一强,一浮一沉?”沈重欢咀嚼道。
“按说吃着爹爹的方子,雯堂姐的脉象不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