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能讨个什么好。”
盘坐在竹床上的黄阿婆听着就伤心了起来,“唉唉”地直叹气:“咱们孤儿寡母的四六不着十三不靠的,也不怪他们远着咱们。”
“呸!”秦连彪大唾了一口,“近着姓周的,又能得什么好不成!周家人骨头缝里都能榨出油来,可没把他们当自己人看。”说着便兴兴头头地把一大清早被放鸽子的事儿说与母亲听。
黄阿婆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嚅嚅:“不能吧,他们可是表亲。你婶娘这人可是一贯会贴娘家,好的坏的都要往娘家扒拉。”想了想,仍是不敢置信似的:“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喂了个养不熟的么!”
“没错儿,可不是白眼狼!”秦连彪一拍大腿,又嗤笑道:“表亲,都这光景了,亲兄弟都靠不住,都一表三千里,这又算个屁。”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老三今儿也去了,说是他家那丫头又活过来了。”又“啧”了一声:“请大夫抓药,大动乾坤的,扔出去的钱,米面都能买几斗了,鬼知道他们都怎么想的。”
黄阿婆也想不通,这年头,猪崽子都养不活了,死个黄毛丫头又算什么!
可她来来回回说了好几次,那家子谁都不拿她的话当回事儿,就连一贯对她尊敬有加的姚氏都冲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