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凌晨的夜会明上些许,可深秋头顶玉盘都成了干瘪豆芽状,自然是看不得多么清晰的事物。
所以只顾着举掌杀来的黑衫人没能看清鹤远也已挥出的另一只手。
正是手掌贴向鹤远额头之时,陡然是心生惊觉,后背寒意大盛汗毛根根竖起。这般恶感,无非是性命受到威胁时才会生出的体会。
黑衫人极是小心,只那一瞬时间,径自丢下大好局面,只为避下心中莫名突生的惊觉,弃开攻势,松下紧抓鹤远手腕的手,向着身后倒射而去。
不曾想到,方才被动处境的鹤远竟是紧随其后,不给黑衫人丝毫后退的余地,迎面贴了过来。
本以为轻而易举的黑衫人,后退身形中,在黑暗中得以看到一只迅猛轰来的拳头。
那拳算不得快,甚至说得上是有些慢了,稳而极缓,鹤远迎着暴退的黑衫人,扑杀而至。
见鹤远这般不依不饶,黑衫人倒退之时便觉得自己先行认怂有些掉了脸面,却看着鹤远竟是趁机冲了过来,操起那沉重缓慢的拳头朝自己砸来。
怒气油然而生,黑衫人自是觉得眼前这个不足双十的小鬼看低了自己,既是没有显露过手段,非是得显现出一些,让他警惕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