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末端的狼毫毛整团掉在了案台面上,墨汁四溅。就连笔杆子,中空的部位也有墨汁持续滴答滴答往下滴落。
一旁的奏折、纸张上洒满了星星点点的墨渍,司北玄更是首当其冲,皙白的手、明黄的衣袍衫袖也都是斑点一样的黑色,样子颇为狼狈。
而未寻站在堆得高高的奏折后面,刚好避免了被祸及。
眸中浅藏了无奈,司北玄轻叹,这就是她捣鼓了半天时间的杰作?
“噗哧!哈哈哈……”未寻已经乐不可支,瞅着皇帝脸上的平静被破坏,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愕然,已经足够她愉悦了,一整日的郁气几乎都被一扫而空。
而且,她一点也不想遮掩她的幸灾乐祸。
司北玄没有说话,静静的将笔架上几支紫狼毫逐一试了一遍,与之前如出一辙,微愕之后失笑。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他还是有些微的愕然,因为他看不出来,这究竟要怎么弄,小小的毛笔才能包住那么多的墨汁,最后连笔头都能掉下来。
“你等了那么半天,就是想看朕出丑?”无奈的叹息,带着淡淡的宠溺和纵容。
那是她最熟悉的两种情绪,即便轻浅至极,她也能听的出来,未寻的笑嘎然而止,怔怔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