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仰头看着男子,视线从他满头银丝,滑到他深邃执拗的眼,再至他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的孤绝,眸光剧烈的晃。
这是个疯子。
她知道,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那么就绝对不会是为了哄她开心,信口雌黄。
他是认真的,若真有那么一日,他就真会那么做。
那么他又知不知道,光是想到他会有那么一日,她的心便已经极痛。
她怎么可能对他下手,她怎么舍得对他下手?
若真有那么一日,她宁愿将刀尖对向自己的心口,也不会去实践那么一个假设。
眼底有热浪上涌,未寻忙撇开了头,眨眨眼睛,将那股酸涩压下,眼前,是街道底端的围墙,前面已经没有去路。
他们,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