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黑,那么阴冷,那么死寂。
走在长长的甬道,司北玄的步伐看起来依旧稳健如常,不轻不重,只是过快的频率,透露了心急。
暗牢底部的烛火,昏黄,飘忽,从不熄灭。
就像这个肮脏的地方的见证者,见证着这里的每一种残酷与污秽。
柔妃还是被绑在那里,未曾放下来过。
太长时间的折磨,已经全然不见当初秀美温婉的模样,发如枯草,面似纸白,瘦削得厉害。
那双曾经莹润的水目,黯淡无光,只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闪过一丝光亮,似得意,似讥诮。
在与她眼睛相触的瞬间,司北玄恢复了步伐的有序,双手负背,不紧不慢的踱步女子面前,与她面对面,凤眸犀利,不容她有半点闪躲。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一个在等,一个在审视。
一个强弩之末竭力维持脸上的讥笑,一个平静如水神色不显半点波澜。
苗敬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离了两人之间形成的透明的空间,皇上,柔妃,曾经他以为,在嫣妃之后,柔妃会是最适合皇上的佳偶。
只是终究错估,皇上对一个女人的执念。
那件事,永远没有办法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