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冲破迷雾的那一刻,呈现的是她无法承受的真相……或者过往。
若初骂的没错,她用无辜掩饰自己的彷徨。
她其实,很自私,很懦弱。
她总以为,只要不知,不说,那么一切便能如同以往。
他们,便都还是原本的自己。
可是这种自欺欺人的逃避,若初都能看透,更何况是那么精明的哥哥?那么敏锐的司北玄?
头壳像要炸开一般,嗡嗡作响,伴随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她极为熟悉的声音。
别叫我哥哥,我们不是兄妹。
叫我未轻。
而她跟他曾在翠亭山顶俯瞰花海,彼时,是她先开了口,要求诺言。
哥哥,京城外四季都有花海,等你回来,带我将花海看遍,好么?
好。
脸色一层一层的苍白,身后似乎想起木槿的惊呼,未寻听不分明。
掌心,全是沾湿的冷汗。
全身力气如被抽空,软了身子,倚靠墙壁缓缓下滑,跌坐在地,未寻眼前发黑,失了知觉。
便是断了感应,脑海中,依旧有画面不断重演。
那是另一个男子,银发玄袍,或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