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未寻的那种痛苦相比,她的那点难受实在算不得什么。
桌上无话,司北易也沉默了下来,接了安阳的动作,如她之前那般,一杯一杯续着酒。
“不怕醉了说胡话?”
“我可不是你,爷喝过的烈酒你再多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嗤,德行!”
司北易勾了红唇,将前一刻的低迷丢之脑后,“人生得意须尽欢,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何必强求太多,既然出了来,那便喝个尽兴。”
“你能放下?”安阳挑眉。
这句放下,指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司北易举杯,借着动作遮住双眼,酒过喉头,辛辣无比,“从不是我的。”
从不是他的,他连握住的机会都没有,又哪里需要放,没有机会放。
眼角余光,闪过一道灰色,饶有兴致的转了眸子看向门口,司北易邪笑,“喏,你的冤家来了,有什么不爽,朝他发。”
安阳循着看去,酒肆门口悠然步入的身影,灰色布衫,低调得很,不是二皇子元彦又是谁。
不过,六哥刚说什么?冤家?
桌下锦靴狠狠朝对面男子踢了一脚,安阳眯眼,“六哥,你嘴里长了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