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仿似只是个陪同,头垂得很低,连他的眼都看不见。
沿着长长的宫道往里走,未寻打眼看了下周围。
宫中到处都已经挂上了白挽,显示出对于这位两国郡主的身死很是看重。来时路上甚至听内‘侍’言,北仓王的早朝都罢了,百官齐聚宫中,为元然郡主哀悼。
最后止步的地方,是后宫一处偏殿,‘门’上并未悬挂牌匾,是一座未曾赐出去的空殿,元嫣然生前就是暂居在这里。
而里面的大殿,站满了人。
北仓王坐在殿前正首,脸上有哀戚恸容,更夹杂着一股沉怒,以致于本就不怒自威的脸,看起来更加的冷沉,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两周,站得该是朝中百官了,身上俱穿着官府,垂手而立。
殿中央,放着一张雕‘花’的梨木贵妃榻,榻上安躺的‘女’子,一身桃红霓裳,映衬着她的脸更加的惨白,双手‘交’握‘胸’前,双目紧闭,‘唇’角尚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她很安静,安静得你一晃眼,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倘若不是脸‘色’白得太过渗人,倘若不是嘴角遗留了嫣红。
“皇上,国师,你们来了。”抬眼,看到几人步入大殿,北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