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这个男人,是他的心魔。
他不死,他何以安生?
“苗敬。”司北玄闭了眼,朝外轻唤一句。
苗敬的身影即刻便出现在帐篷中,“皇上,有何吩咐?”
“未寻呢?”
“未寻小姐与公主在侍弄早膳。”
司北玄眉头一皱,继而又松开。
不会有人敢使唤她,必然是她自己去做那些粗活了。
“这趟行程带来的保暖衣物可还够用?”
“尚有剩余,木槿在置备行囊的时候,特地为未寻小姐准备了多余的裘皮袍子。该是够用。”苗敬仔细回答。
男子顿了下,轻阖的凤眸缓缓张开,原漾在眼底的无奈于睁眼的刹那瞬间散去,不让任何人窥出心绪,“传将下去,早膳过后启程,往天山之巅。”
“是。”
苗敬退下,司北玄亦挥手同时挥退了篷子里的其余两人。
等篷内重新恢复宁静,才散了脸上清冷,低低一叹,手不自觉抚上额角。
疼得紧。
这个决定他下得干脆,心里却是踌躇了十遍百遍。
一点也不想,再将那个女子置于任何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