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矮桌,及桌上沾满了雾气湿冷的棋,及两个空酒杯。
行走于去往药炉房的小径,地上丛生的杂草,将鞋底及衣摆打湿,污了那一方纯白,君未轻仿若无觉。
步伐不紧不慢,微垂的眸被长睫掩盖,遮住了所有内里的光芒。
司北玄,夜半相侯。只为求得他的一个允许,求得他成全。
那个男子唯我独尊,我行我素,又岂会在乎这些?所做一切不过皆为寻儿。
他知寻儿心结,知寻儿想要得到自己的祝福,所以明知在此之前自己与寻儿曾单独相处,却硬是忍住了不作为。
以此表明他对自己的信任及认可,更亲口向他求一个成全。
这是,属于司北玄的坦荡。
迎着霜露,君未轻寡淡一笑。
一边是情意,一边是情义。然则两手一握,再打开,却发现自己,两袖清风。
他剩的,也仅有一身姿兰玉树,君子之风。
成全,他一直在做。
这一次,也不会后悔。
药炉房现于面前,里头有哔啵的烧火声。走近,推开门,君未轻怔了一怔。
药鼎旁,雪色轻纱的女子正襟危坐,双眼直直的盯着炉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