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于胸,司北玄没叫他起身,只是食指在龙案上轻点,发出规律而有节奏的嗒嗒声。
他在等,等着看莫言给出的解释,是否能撑得住他的脊梁依旧挺直。
他在笑,薄唇勾出了微微的弧度,弧度里装载的全是阴暗冷沉,而那双凤眸依旧一片漆黑,烛火的光照射进去,折不出一丝光亮。
他知道,那些被他极力压抑的暴戾与嗜血,正在全身的每一处血液里游走,最后尽数凝聚于他的指尖。
他想,将眼前这个人一点一点,撕成碎片!
莫言闭上了眼睛,笑出苦涩,他看懂了,皇上的滔天杀意。
“皇上,那毒,可算是臣下的。”已经太过愧疚了,以致于当年的另一层真相,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办法说出口。
“何谓可算是?”司北玄又问。
莫言顿住,眼睛里闪过空茫、悲凉。
他要怎么说,自己是那桩事件的帮凶?他要怎么说,他的一次纵容,造成了他用一生都还不清的罪孽?
后来发生的所有一切,对他而言都是始料未及。
百花宫的那场大火,将紫嫣烧成灰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蛀成了空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