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医阁的张御医刚来过,给娘娘开了驱寒温补的药方。昨日至今日早晨,凌妃、瑜嫔还有秋贵人也来探过娘娘,见娘娘未曾苏醒,坐了会便、便走了……”
越往下说,侍女声音越发嗫喏,深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她又得吃上一顿苦头。
昨日只因一句话惹了娘娘不高兴,便是掌嘴六十,若非负责掌罚的宫婢平日里与自己有些交情,手下留了情,怕是自己这会子还连话都说不囫囵。饶是如此,自己的脸现在也还肿胀得跟塞了两个大馒头似的。
床上,陶青烟扭动脖子,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跟自己距离颇远的侍女,一眼即收回视线,对那张肿胀发紫的侧脸视若无睹,“下次再有嫔级以下的人上门,都给本宫拦了。甘宁宫的门槛,不是人人都踩得的。”
“是!娘娘!”侍女没敢抬头看人,踌躇了一会才又道,“娘娘,您一日没进食,奴婢去给您端盅汤来,顺便拿御医开的药。”
“嗯。”
不咸不淡的应声,让侍女紧绷的神经松了一松,如蒙大赦般转身离开。
这些小动作陶青烟只当看不到,呆望着床幔,突然的笑了起来,笑意冰冷渗人。
那些个嫔啊贵人啊,选择这个时候登门,无外乎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