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幕如洗。
挥手让锦绣把伞移开,太后慢下了步伐。湿冷清新的空气,能让人的头脑爽利。
长叹一声,“锦绣,这几****亲去国舅府走一趟,提点一下那些人,别人云亦云,跟着别人蹚浑水。
”
“是。”锦绣应答。
太后口硬心软。说是保持中立,实则这样的不表态,就是表了态。
不反对,即是支持。
这后宫,自传言扬开,处处暗涌,妃嫔间人心惶惶,均开始了暗地里的心思,若能得太后把持,乌云蔽不了日。
甘宁宫里,异常的安静。
宫婢侍人的言行更为小心翼翼。
柔妃娘娘已经几日足不出户了,每日醒来,皆不言不语,无人敢问,无人敢近。
而每日从内室里传来的吱吱声,越来越尖锐,刺得闻者头皮发麻。
将手中的利剪丢到一旁,面前的梳妆台面,已是厚厚的一层木屑,身周的地面上,亦铺了薄薄的一层白木灰。
陶青烟面无表情,凝着坑坑洼洼的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视线慢慢上移,看着铜镜里那张苍白的脸,蓦地咯咯笑起来。
“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