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司北玄眼底飞快掠过一抹讥诮,恰巧的隐藏在长睫之下,没让任何人察觉。若这个男人对他示好,只有一种可能,他现在对他,有价值。
“御医检查过了,你的伤势确实过于严重,需要好好将养,只是如今你初入朝堂身上就担着重责,一日不可懈怠,你怎么看?”视线依旧专注在手中书卷,皇帝的语气始终淡淡的,没什么起伏,教人猜测不透他的用意。
司北玄垂眸,“儿臣的伤势无碍,愿克尽己身,为父皇效劳,为社稷谋福,万死不辞!”
“嗯。”皇帝终于抬起了眸子,淡淡的往这边望了一眼,摆手,“既然醒了,就走吧。朝中风向渐紧,你有这个志向,朕也欣慰。莫要让朕失望。”
“是,儿臣定然不敢有负!”
离了皇宫,司北玄的眼,一路沉暗。
身后,有山雨欲来。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可以断定,玄王府是再别想安宁了。
他在宫门口昏迷,被那个人安置在他的偏殿,不管他们之间说过什么有没有什么谋算,于外人眼中看到的,只会是皇帝对玄王青眼相看。
仅这一点,就足够将他司北玄及背后的玄王府推到众矢之的,让他成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