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回不到似友的状态,从此以后,只能是主子,与附属。
假如,他们还有命在的话。
司北玄眼中的猩红已经褪去大半,没有人知道,每每发作都会逼得人发狂的鸠毒,他是怎么压制下去的,又是怎么带着鸠毒,在门外无声的一站,便是半宿的。
只是,已经没有人能再坦坦荡荡的,去与那双对视。
或许有人不悔,却不能无愧。
为了陶青烟,他们也将司北玄算计了在内。
司北玄没有看任何人,甚至没有一丝发作的迹象,走进药房,视线便落在软塌上。眼中只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她躺在那里,好安静,好苍白,素色的裙摆上,有一大片的血污,那鲜红的血色,缩了司北玄的眼,一头黑发顷刻无风自动。
“解释。”两个字,如地狱余音。
莫言缓缓跪下,“回王爷,二夫人她、小产了。”
空气,冻结。
房月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视线急急往榻上看去,差一点软倒在地。
另外三人依旧没有动弹,连视线都不敢移动,直直瞪着眼前的空气,没有落脚点,呼吸,难以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