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喂药,皆不假手于人。
这个男人太霸道,霸道到想要占有女子的所有,甚至不允许旁人对她多看一眼。
那种情感,已经趋于病态。
莫言清楚这种病态的弊端,但是,他不敢说,更不敢劝,如今的他已经没有谏言的资格。
除了医嘱,多说一句,都会让男人厌恶。
除了医嘱,他说什么,男人都不会听,不会再信。
“她如何?”皇上问。
“回皇上,娘娘肌体运转无碍,只是体质过于虚弱,依旧没有改善。”人不醒来,没有办法进食,极难改善。
“她……何时会醒。”皇上半垂着眸子,问得,近乎小心,小心里,藏着期待。
每一次问,都是如此,而他每一次的回答,也都不变,“臣,不知。”
这个答案,说到现在,他都已经开始不忍再答。
“那朕留你何用。”他说,眼底无波,更渗人。
两个月了,人依旧不醒。他怕,怕的时候,便迁怒。
莫言低头,沉默不语。
患者无求生欲望,纵然他有起死回生之能,也救不了一个不想活的人。
这话,他同样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