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卿谢过后,便坐在窗前。
挽袖执笔,沾了墨,思 索半响,开始落笔。
第一封信,他是写给妻子的,五年来,这是他写给妻子的第一封信,以前的他没资格写,也不敢写,毕竟,他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踪。
如今,公子和白玉京给了他底气。
第二封信,他是写给道宗的。
他并没有贸然的直接闯道宗,公子告诉他,要做一个有风度的白玉京门徒。
因而,他哪怕要闯道宗,也会先写信告知。
他曾经是道宗弟子,可是却如死狗一般在大雨之夜,逃出道宗,带着襁褓中嘤嘤哭泣的聂双。
那一夜,他如何都不会忘记。
终于,收笔,落款。
“白玉京门徒,聂长卿。”
聂长卿将信纸叠好,塞入信封。
倚靠着椅子,目光发怔。
他找来的小二,将信送往道宗。
一开始小二是拒绝的,直到聂长卿取出一锭银子,小二便同意了,像是捧着家书一般,亲自出城往天荡山。
送走的信,聂长卿回到了厢房,躺在床上,这一夜,他没有修行。
他将被子盖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