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经过,他的心像是被绳子紧紧地系住,勒得他喘不过气来,终于那匹马跑远了,胡仲骨才又小心翼翼地回到路上。
谁知还没走两步,马蹄声又传来,他只得再去躲避。
一次,两次,三次,太阳已经落在西山上,余晖照着胡仲骨苍白的脸。
他竟然寸步难行。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胡仲骨几乎要缩起来。
终于马蹄声响又传来,这次马停在了他身边,从马背上跳下一个人走到他身边,胡仲骨立即弓起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胡仲骨看到一双粉色绣花鞋,然后是一个小姑娘用十分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你觉得这样是活着吗?”
“躲在黑暗里,好像见不得光一样。”
“是在活着吗?”
“怕得什么事也不敢去做,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胡仲骨眼前一片模糊,“没有用的,跟那些人比,我们如同蝼蚁,就算是抗争也没有用,他们要做什么就一定会达到,你以为努力就会有所改变,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是天生的,天生的命。”
他抗争了一辈子,努力了一辈子,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一条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