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抓住顾家,没有将顾琅华踩在脚下,现在却任由顾琅华身边的一个小郎中驱使。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日。
胡仲骨已经磨磨叨叨地嘱咐起来,“刀要顺着进,不能一下子切开太多,一层一层地切,唉,对,慢慢来,一点点剥开才好,稍不留意,血就会涌出来,那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就像是在教一个刚刚会用笔的孩童写字。
这胡仲骨将他当成了什么?
沈昌吉心中烦躁,恨不得直接将刀插入胡仲骨的脖颈,但是他却不能这样做,他没有权利这样做。
胡仲骨挺起胸膛,“我方才怎么说的,沈大人重复一遍再动手。”
沈昌吉听到了自己咬牙的声音。
胡仲骨道:“沈大人如果切错了,那可就是您的过失。”
沈昌吉当然知道,皇上已经将他高高地捧起来,如果他有个什么闪失,皇上不光是要惩办胡仲骨,也会怪罪他。
望着胡仲骨得意洋洋的脸,沈昌吉额头上青筋浮动。
治好了使臣,扬名的也是胡仲骨。
他要使出全身解数去捧一个胡仲骨。
想到这里,一股热流从沈昌吉五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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