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江浙回来的时候,家里摆了宴席,大哥想让他露个面,族里的女眷也该跟他见个礼,他站在花厅外,就听到几个小姐抱怨去年没有南方蜜桃,家里做的蜜饯子不能入口。
他立即明白了,为什么芸娘看过他从江浙带回来的箱笼时,一脸的失望,让管事妈妈来跟他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两手空空,让夫人难做。”
如果他带回了些京里买不到的蜜饯子,芸娘在宴席上就会很有颜面,而他只带回了自己和一箱笼的换洗衣服。
他就是想不到这些,他脑子里有的都是排兵布阵,有的都是横扫蛮夷的壮志豪情,没有这些小儿女的东西,更不懂得要用这些小玩意儿去维护自己的小妻子。
这是他的过错。
韩璋解开身上的长袍,干脆自己换好了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了睁大眼睛的芸娘。
“我怎么嫁给这样一个人,”芸娘喃喃地道,“他在外面打多少胜仗对我又有什么用?我还不是守在这个家里。”
“除了为他担惊受怕,我又得到了些什么?应酬他不懂,连个交际圈子都没有,在岭北那么多年,什么东西都没往家里送过,逢年过节我们家连个新奇的礼物也拿不出,外面人都说,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