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你说的可是真的?”
周子安晒然一笑:“姐姐现在连弟弟的话也不信吗?不管姐姐怎么想,也许这是我们姐弟两个最后一次见面。姐姐应该已经知道,顾氏让人将广南的花綀做了贡品,许多商贾动身去了广南。父亲手中的兵马不过万余,广南西路又地广人稀,兵力分散开来,地方驻军不过几百,还要时时刻刻提防交趾入侵,如何能应付这么多商贾,定然会出乱子。”
“裴家很清楚这样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周子安面色苍白,“他们是想要让父亲出差错,然后裴杞堂就是堂而皇之的代替父亲。父亲的性子绝不肯低头,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周子安话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裴大奶奶却已经猜到了后面的意思。
父亲会死,整个周氏一族都会栽在这件事上。
“为什么?”裴大奶奶仍旧不明白,“父亲身子已经这样,不如就让给裴家吧,两家总是亲家不要拼个你死我活。”
“不可能,”周子安摇头,“就算我们周家答应,裴家也不肯让步,裴杞堂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何能掌管整个广南,大齐朝廷答应,广南的土司也不能承认,裴杞堂必须要立威,最好的方法就是拿我们周家开刀。”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