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养家的重任,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安可不给他添乱就是好的了。这还是这么多年头一次跟人这样畅所欲言。
他承认,他积极融入这个小团体,其实是怀着私心的,为了“背靠大树好乘凉”,他甚至做好了像曾经在大学女生宿舍楼下推销化妆品时的劲头来讨好这些女孩儿们。可让他意外的是,这些女儿出乎意外的真诚、善良,明明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却丝毫没有揭开或是借此羞辱他的打算,反而用同样的真诚回应他不那么纯粹的热情。这让他惊讶又感动,渐渐地,改掉了说话前先暗暗琢磨一番的习惯,跟这些新朋友越处越自然,越处越轻松,若不是规则不容许,他恨不得天天呆在这个让他感觉到久违的幸福与快乐的地方。
躺在硬木板床上,对着透过破窗洒进来的银色月光傻笑了一会儿,安诚在远处隐隐传来的狗吠声中酣然入睡。
“诚子,用得着签合同吗?咱俩谁跟谁啊,我信得过你!”黝黑精壮的年轻人一脸憨笑,大大咧咧地说。他三年前去城里打工,人生地不熟的被黑心包工头欺负得够呛,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安诚,在安诚手底下闷头干了两年,总算是攒到了盖房娶媳妇的钱。成了家,很快有了孩子,父母年纪也渐渐大了,他虽然想留在城里,继续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