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了,天渐渐凉了,她只觉得心比天凉。入宫几余年,她变了不少,宫中所迫,她亦无可奈何。
皓月藏云,总是半卷半舒的飘飘荡荡。终是要了断,终是要沾的人命关天。自是狠了心
“惊鸿留不得。”福休厉声道。
太息已久,自是宫妇难得一主,得主难得真心,真心最是见得了分晓。今朝江氏惊鸿放于我心腹身侧,我又怎能坐视不理。望天边半湾清玄,这便是命罢了。福休寒了眸,欲与月色相较。森森开了口,“找个机会,送她归天吧!”
杨絮如闻得一言并无惊讶,这是不得已的办法亦是万全之策。养虎终为患啊!“嫔妾明白。”
约摸着时间,出来已半个时辰了,回去晚了宫里那人定会有所猜忌,所说要事已禀明佳人,下一步棋便如今日所议。
杨絮如俯身行礼,道:“娘娘,时辰已然不早,嫔妾须得即刻返回,这药娘娘要慎用!”她将手中药递与佳人,便踏月独身返回。
福休接过小包药粉,收入怀袖,蓝衣随风荡漾,是佳人盼月,心想却为狠毒之事。天涯何处,倒是路途漫漫,长歌不停,泪满襟花。
福休瞧着宛然的月,她静谧安详的令人神往,却又似寒冰般顾情薄凉。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