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姨娘被她奶娘一通劝慰下来,也总算想开了,被丫头们伺候着梳20一番,方才睡下。
一夜无话,待到次日晨起,柳姨娘专拣了个大早,去了赵氏的远香堂。
彼时赵氏还未起身,柳姨娘也不叫人传唤,带着画屏就站在正房廊沿底下,垂着头一副恭敬样子。
约摸着有一刻钟,赵氏起身了,远香堂内外也都忙了起来。
良辰亲自捧水进去伺候赵氏梳洗穿戴,赵嬷嬷则带着美景安排膳食,只是今儿赵嬷嬷吩咐美景让底下人多准备了一副碗筷。
待到赵氏穿戴妥了,赵嬷嬷方才过来问话,并说了柳姨娘站在外面的事。
“她来了多久了?”赵氏一边抬起胳膊让良辰给自己扣襟扣,一边问赵嬷嬷。
赵嬷嬷微微垂首答道:“有一刻钟了,柳姨娘说要来赔罪,奴婢也不好拦着,且她又不让打扰您歇着,只说等您醒了让奴婢通传一声,若是您愿意见她,她就亲自来给您赔罪,若是不愿见她,也叫奴婢代个劳,让您别因为她生气伤了身子,奴婢不敢私自做主,遂来请示老夫人。”
“你啊,”赵氏被赵嬷嬷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让她进来吧。”
“是,老夫人,”赵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