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罢了,他今日那副样子,想必是心中怨恨已久了,不光是我,你看到没有,就连对峥儿,他都满心怨愤,我不知道,我们竟是哪点儿对不起他了?当年老爷病故,峥儿匆忙袭爵,那么年轻就去了西北战场,一走就是六年,回来以后青染都不认得他这个爹了,峥儿用命换来了洛家的爵位不倒,难道我竟要让他弟弟袭爵不成?就算我与峥儿愿意,可他当皇上是什么了,长子继承爵位,规矩律法如此,我就是怕他心有不平,这些年总是事事顺着他,就连峥儿在外浴血奋战,我都将家里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了他们夫妻,什么都由着他们,到底是哪点儿对不起他了,啊?”
赵嬷嬷听着赵氏字字泣血一般,心中也觉悲恸非常,却只能忍住哭声,劝道:“老夫人,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国公爷考虑考虑啊,国公爷对您有多孝顺您是知道的,若您有个好歹,您让国公爷怎么办呢,他与二老爷的兄弟情只怕也要断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个并不妥当,但她也实在是无奈,赵氏面色灰败,明显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这些年她伺候赵氏,自然清楚她的身子如何,就怕她一时想不开,再钻了牛角尖,再也出不来了。
当然她说这话也不是在替洛昇求情,实际上,她早就看透了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