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才哭了。
晋阳侯虽也心中不舍,但他到底是男子,自不会像夫人那样哭出来,便只得相劝道:“儿媳说得有理,你这样哭多了明日人家见了还以为女儿嫁的不好,那洛家小子你也见过,该知咱们女儿寻的是个好郎君,往后必会对她好的,她总是要嫁人的,嫁得可心难道不好么?”
晋阳侯夫人被他们一通劝下来,泪意总算止住了,这才接过儿媳手中的梳子,开始替女儿梳头。
她每梳一下口里便念叨一句,只听说得正是:“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一下一下,诉说的尽是一位慈母对待嫁女儿的不舍慈心。
沈婧诗眼眶红红的坐在铜镜前,从镜中看着身后的家人,心中酸涩得快要落泪。
沈家嫡长子沈承煜见妹妹眼中泪意又起,怕她哭坏了眼睛,忙打趣道:“听说明日叫门的时候,得好好难为难为我那位准妹婿,小妹你到时候可别心疼啊!”
沈婧诗被她说得红了脸,嗔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呢,大哥你又胡说!”
沈承煜接口道:“那便好了,明日若是妹婿的求门礼金给的不足,我可是不能放他们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