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年自己便率先看到了祈阳帝胸口近处,那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
许芝年登时松开了手,目光惊骇地看向杜若。
他就算是再不明白,也知道祈阳帝身上不对劲了。
这些时日,皇上都是他近身照顾的,他日日替皇上擦身,可是从来没有在皇上身上看到过这种红线啊!
杜若看了一眼祈阳帝的心口,便让许芝年将亵衣拢好了。
然后,她又将祈阳帝腕间的蛊王收起,放回了那玉石匣子中去。
墨曜见杜若面色凝重,也猜到了些许,但是到底还抱着一丝侥幸,遂问她,“怎么样,皇兄的病症到底如何?”
杜若看了墨曜一眼,叹息一声,“与我猜测的完全相同。”
墨曜闻言忍不住身形一晃。
夜止吓得忙扶了一下,轻声道:“王爷。”
许芝年见墨曜这般反应,早已吓得双膝酥软,带着哭腔问杜若,“皇上,皇上到底怎么了?”
杜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他,“皇上近来是否常觉夜间乏力,脾气又变幻无常,夜里惊梦而盗汗,午膳的时候又突然喜用膻腥类的肉食?”
许芝年闻言双腿更软,哆嗦着嘴唇,半晌后才磕磕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