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云司翰的手里,又已经生无可恋,还活着做什么。
云司翰低头俯视着言晚,眼中的恶毒之意毫不掩饰。
他一字一句,缓缓地道:
“言晚,死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可活着,远远要痛苦的多。”
他缠满绷带的手,缓缓地伸出去,将刚才刺进他脸上的剪刀拿起来。
然后,沿着自己脸上的绷带,一点点的剪开。
白色的绑带一根根的断掉,滑落,逐渐露出了他的眼睛、脸颊、嘴唇、直到下巴。
当云司翰整张脸完整的出现在言晚面前的时候,即使泪眼模糊,她也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这看到的是什么?恶鬼么?!
只见那张脸,何止是狰狞可怖?满脸全都是被严重烧伤的疤痕、腐肉,还有着浓水交错,整张脸沟壑纵横,找不到一点完好的皮肤。
若不是亲眼所见,言晚根本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样吓人的脸。
云司翰的嘴唇已经完全没有了,只有两片黑漆漆的烂肉。
他说话的时候,会将刚刚干涸的疤痕扯裂,又流出鲜血和浓水来。
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