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步都将周围的一切拉进了灰暗之中,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一切声音都被狠狠抹去。
车子一颤,岑辞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依旧无法感知任何,眼前的岑辞沉默不语,但是胸口却剧烈的起伏着,目光寒芒幽深不见底,每一次呼出的气都像是用力吐出的霜,冰封了周围的一切。
十分钟到了最近的医院,林曦被送进了手术室。
我和岑辞隔着走廊分站在两侧,两人的身上都沾了不少的血迹。
自我安慰着或许只是一道小口子,可是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心底的期望瞬间就坠入了悬崖,还没爬起来就被一起掉下的碎石掩埋。
最后压得我只能坐在了地上,盯着双手的血迹看了很久很久。
对面的岑辞靠着墙,仰着头,像是僵硬的石像,走廊里冷调的白光顺着他身上的疲倦从头至尾将他冰封。
杂乱的脚步声匆匆冲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杜清雅。
杜清雅不由分说就拽着岑辞胸口的衣服,发泄似的拉扯着。
“你为什么跟着她走?为什么?你到底在意谁?你说啊!”
杜清雅的质问声响彻整个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