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鸽把排练室的遮光窗帘全部拉上,只留了一盏最中央的灯。
直到这一刻,我才了解到音乐社的排练室真正的用法。
清除所有的椅子,只有留了灯光下的一张方凳,旁边架着最简单的话筒。
乐队的人以话筒为中心,和音乐社的人围成一个圈。
我更是没有想到,一向最喜欢开玩笑的蒋鸽居然坐在了钢琴前。
蒋鸽看着我,“我们要么不做,要做从来不会差。为林曦。”
大家都很认真,仿佛给我很大的信心。
我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拉下话筒,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蒋鸽看我很紧张,“我稍微改动了一下,我想更适合你的音色。如尘,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主角了。别怕。”
我对着蒋鸽一笑。
为我好的人,总希望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然后告诉我别害怕,我能行的。
但是曾经我最看重的人,却希望我渐渐陷入淤泥,然后看着我狼狈不堪,最后告诉我,我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蒋鸽的一句别怕,让我看了看周围的人。
这些人,都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尤其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