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一个长度,放在自己的头顶,似乎要踮脚才能符合想象中的岑辞。
盯着穿衣镜中的自己,模样是可笑的,可是表情却很悲伤,衣裳裹紧我日渐消瘦的身体,衣襟对折包裹住身体,好像曾经岑辞也这样抱过我。
我不敢哭,怕哭花了自己擦的粉,透出双眸下的青黑和不安。
此刻,我才发现原来化妆真的有好处,止泪。
看了看时间,我从抽屉里掏出了岑辞新送的那个发卡,卡在耳后,照照镜子才走出房间。
七点半,剩下的半小时,我就枯坐着,脑海里想了很多事情,最清晰的居然是赵雅葬礼上的岑辞。
那天雨很大,岑辞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墓碑旁,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显得格格不入。
岑辞天生有种吸引人注意的能力,不管是面无表情还是……
我似乎都没有看过岑辞笑,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着,我深深咽了一下口水,晨光落下的朝阳已经洒进了阳台,可是时间才过了十分钟。
全身僵硬的坐着,沙发很舒服很宽敞,我却像是被什么挤到了,只能缩紧身体坐着。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我明明想了这么多事,居然只是过了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