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剧烈的颤动着,呼吸都快忘记了,手撑着桌子,眼眶红了一圈。
就这么看着面前飘下一张病历。
看着上面黑字还带着图片,像是判刑书一般的冰冷生硬。
我伸手想抢过病历,已经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我捏着病历纸的一角,不肯松手,望着起身的岑辞,凶狠的瞪着他,“放开!放开!”
岑辞一言不发,隐隐用力拉扯着。
纸张一裂,我的手里只剩下了小半张空白页,剩下的全部都到了岑辞的手里。
我清楚的看到岑辞盯着病历上的字,一遍又一遍上下的扫视着,病历纸在他的手里渐渐收紧,那一条有一条的折痕收缩着,犹如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我屏息,看着岑辞突然抬起头盯着我。
岑辞铁青的脸上,唇瓣瞬间苍白,眼中爬满了血丝,猩红的血光像是要击穿眼镜一般,肃杀的周身腾着压抑的黑雾一般,只是被他望一眼,就好像贴着冰刃扎进了心窝子。
我怔怔的望着他,周遭的声响瞬间消失殆尽。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岑辞的声音变得沙哑,粗粝,犹如在沙石上滚了一圈,像是在质问我,又像是质问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