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被擦去,直到完全露出他凤九爷的模样来。
这才轻轻一笑,“凤九爷,说吧。”
睁开眼睛,斜睨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凤九爷对慕念安的手艺挺满意。他从鼻尖儿赞许的‘嗯’了一声儿,伸手指了指墙角的铜盆,自己坐到了躺椅上等着。
慕念安就跟小丫鬟似得,‘诶’了一声儿,去给他打了盆热水,又把毛巾沾湿拧干捂在了他的脸庞上。
凤九爷舒服的捂着脸儿,靠在躺椅上,完全不同于婉转唱腔的男性温和的声音,从热毛巾底下闷闷的传出。
“慕总,戏你也听了,咱们俩这儿已经是朋友了。有些话,你不乐意听,作为朋友我也得说。”
“都是朋友了,没什么是我不乐意听的话。朋友的话,甭管好的坏的,我都乐意听。凤九,你直接说!”
凤九?把那个‘爷’字儿都省了。
低低的笑了笑,凤九爷也改了称呼,“念安,如果你想喝酒,叶旅长不是陪你喝酒的第一人选。再说了,叶旅长那儿也的确没什么好酒啊,都是烧刀子,你哪儿喝得惯。辣嗓子。我的小院儿,对朋友不分白天黑夜的敞开大门。你想喝酒,随时来小院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