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启动,所有引发她焦虑症的记忆,所有,只要她每一次焦虑症发作,前后的那段记忆,都又一次的被大脑强行削弱,淡忘。
她分明记得,在刚刚嫁给权少霆——不对,准确来说,是她刚刚察觉自己对权少霆动心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能大概的回忆起他的长相。
可现在,她彻底忘记了,竟然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
幸好,她还记得……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她差点就对权少霆问出口了,问他有没有参加过一个艺术展,或者是他的哥哥有没有参加过一个艺术展。
因为她在艺术展上遇到的那个男人,真的长得太像他们兄弟俩了。
是什么样子呢?
她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了。记忆告诉她,那个阻止了她情绪的崩溃,将她从死亡线上扯回来的艺术家,长得跟权少霆很像,很像。
那个莫名其妙把她拖入艺术展,态度冷漠,却又一眼看穿她的崩溃,并且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守了她一天一夜的男人,长得跟权少霆很像,很像。残留的记忆,是这么告诉她的。
然而,她自己也不确定了。
该死的自我保护机制!
正懊恼的时候,慕念安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