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翻脸,难道四弟心里没点意见?老爷算了吧,干嘛跟一个孩子较劲呢?”
孟月程呼哧呼哧地生气,端起茶盅喝了半盏下去,“不是我跟孩子较劲,是那孩子忒般不知轻重缓急!一点家族意识都没有!我好端端的大理寺卿,怎么落到这副田地,他孟中亭不说是出了十成力,五成总是有的!要不是因为他扣住彭久飞,彭家能出这么大的事?就算是彭家咎由自取,那也是孟中亭放了彭久飞,我才要在阁老面前为彭家多尽力,这才出了差错,被皇上撵回来了!你说是不是孟中亭害我如此?!”
这一套逻辑,还真有点意思,楚氏是肯定不会反驳孟月程的,但她也提醒孟月程,“老爷再生气,小六也有自家爹娘,还有他外祖一家,岳启柳到底是布政使,封疆大吏,老爷还要跟他不对付吗?”
就算是心里瞧不上,可明面上似姻亲,这层关系错不了,万一有什么事求到岳启柳门上,岳启柳不会完全坐视不管。
孟月程被楚氏说得吞了气焰,可火气却闷在肚子里,想想今日孟中亭和崔稚的样子,他就心烦。
“没规矩!真是没规矩!都说是个孩子,可也成亲的年纪了!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楚氏任由他在哪生气,有些气得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