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冷笑起来,紧绷的嘴唇扭曲着上扬。
“姓朱的,且看你这一家怎么活!”
他说了这话,妻子连忙从房里出来,屋里屋外看了,急急压低了声音道:“爷可别再说这话!让人听见,可了不得!”
昨夜庞申几点回的家,自然瞒不过他妻子,他满身火烧火燎的气味一进屋,他妻子便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妻子吓得不行,“这事一日没盖棺定论,我就一日不得安心,爷可不要再说了!”
庞申嫌弃地一哼,“胆子忒般小!我做的何等隐蔽?谁能看出来?!况且这些日都晓得我遭了闷棍,在家下不来床?那朱任不也嘚瑟的紧吗?觉得我挨了打、卧了床,便放松了警惕,我就那么一晃身,就进去了营里......”
庞申妻子越是不让他多说,他越是想要宣之于口。
他完成了这么一件大事,神 不知鬼不觉地就把那泥腿子朱家踹下了河,泼酒纵火,事后酒坛子直接扔了去,谁都发现不了。
这件事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最有成就感的事!
就这么一件大功德,竟然没有人能诉说!
可惜啊,可惜!
庞申妻子拦不住他说来说去的嘴,忽听窗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