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丁洛妙刚回到座位上,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窗户上贴着一张被挤得变形的脸,赫然似丁志诚,再向后看,张长弓倚靠在栏杆上,皱眉盯着她的脸看。
丁洛妙冲他二人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慢腾腾地走出教室,走到张长弓面前,冷冷道:“干嘛?”
张长弓没有回应,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慢慢地伸出手,轻柔地拂上她青青紫紫肿着的脸颊,破碎的嘴角。
丁洛妙猝不及防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动作,下意识地扭头闪躲了一下,退离一步,有些恼怒于他轻抚的举动,正要发飙训斥,一抬眸一对视间,她的心猛地颤了一下,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眸光落在她的脸上那碎碎点点的流光,搭配上扭曲狰狞的表情,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好似受伤的是他,疼的也是他。
由于她躲闪的动作,他怔忡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细嫩的触感消失,眸光一闪,往常黑亮幽暗的眼神 ,此刻亮色退去,留下无尽的漆黑,如墨色般浓稠,只隐隐地透着一丝疼惜与狠辣的矛盾。
眸光流转之间,转换成不同的意境与感受,如出土的越王勾践的佩剑,经历岁月的洗礼与沉淀,闪烁更深沉隐晦的锐,对某些人来说剑是一种凶器,可以斩杀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