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畅和菲儿垂眸静思,马车里安安静静的,李天赐顿觉无趣,也有点累了。
就斜靠在车壁打起了盹。
少女看着车内微弱的灯光若有所思,她忽地抬起头,轻声问道,“碧桃呢?还好吗?”
“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很好。”那人为她续了杯,自己拿起茶盅浅尝了一口,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得先把舅舅安全地护送到彬州。”她拧了拧眉,握住茶杯暖了暖手,“母亲的事不便打草惊蛇,先看着再说,只要母亲没死,人总是能找到的。”
“蒋伯伯我会派人护送,直到他再安全抵京,你不用担心。”他说道。
“你为何待我这么好?”
少女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迷惘,他而来无利而不做,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一个人那么好,对她好也罢了,可对她舅舅他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样。
迎上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神,郑元畅一怔。
为什么对她这么她,他也不知啊。
因为他愿意,因为他喜欢。
脑海里突然迸出的话吓了他一大跳,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失神地放下手中的茶盅。
是因为菲儿这个